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样聪慧绝伦的一颗脑瓜子那样沉博绝丽孤标傲世的女子怎么忍心对她下药叫她浑浑噩噩过一辈子(2 / 2)
人,冷得骇人,无机质般的淡漠寡情。
瑾儒,你听我解释闵西廷下意识地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舌头都打起结来。他对心智不全的方瑾儒又怜又爱,对清醒时的这位则是既爱又敬且畏。
脸上稍觉不适,方瑾儒抹了一下,满手泪水,冷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明知她是说自己动辄啼哭,闵西廷仍不免脸上一热。
方瑾儒指着门口,滚。
闵西廷不敢忤逆她,又不放心留她独处,唯恐她想不开,踌躇不安地杵在门边。
方瑾儒定定凝眸,我是人,不是供你父子二人取乐的扯线木偶,你们话未说完,两眼一翻,已晕厥过去。
方瑾儒病了,反反复复地高热。
闵祁山闵西廷父子要陪她,她不言不语,直接磕破药碗,拿碎片在小臂划出一道两寸余长的血口子。
两个心狠手辣,血雨腥风里闯过来的大男人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方瑾儒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她仍不许二人踏足她的闺房半步。
父子两个这日蹲在花园子的澄影湖畔抽烟,四只眼都巴巴地盯着瑾园正房的方向。一名丫头子寻了过来,脸上带着点奇怪的笑意,行过礼回道:方大小姐不肯吃药,正找老爷跟大少爷呢。其实只是闹着要闵西廷,当着老爷的面她不敢直说。
二人面面相觑,摁灭了烟,脚底生风往瑾园赶去。
方瑾儒一见闵西廷就举了缠着纱布的手臂给他看,说手很疼,问他怎么不陪着自己,说着说着,细声细气地抽泣起来。
闵西廷一颗心既酸且软,上前将她紧紧抱入怀内,轻轻握住她伶仃的小臂,虽细弱,却是丰肉微骨,满手温腻的娇肉,正是天生的尤物。他怜惜地往上吹气,柔声细气地哄她,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小宝贝儿,往后再也不敢离开你半步了。
方瑾儒就是撒撒娇,不意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态度,倒有些不好意思,往他脸上亲了一下。她如今就是小孩子记吃不记打的心性,早忘了闵祁山强迫自己用嘴伺候他一事。闵祁山坐到床沿帮她捋头发,她笑着喊:闵老板。
闵祁山喜出望外,疼宠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
父子俩心情都有些复杂。
清醒时的方瑾儒固然叫人心折,就是太好了,清傲卓越,高不可攀,彷佛九天之上的玄女,不是凡人可以碰触的。如今这个小东西,姣丽绝伦,一派娇痴,可怜可爱,却是别样的动人心魄。
被二人哄着,方瑾儒总算把药喝完,药有助眠作用,她倚着闵西廷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很快就睡着了。
很难说得清俩人坐于床前,注视着方瑾儒歇中觉的短短一个时辰内,脑海里转过了多少阴暗见不得光的念头,最后俱都归于虚无。
那样聪慧绝伦的一颗脑瓜子,那样沉博绝丽,孤标傲世的女子,怎么忍心对她下药,叫她浑浑噩噩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