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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看看有什么落下的东西需要收拾。目光触及到床头上方挂在墙上的素描,那是她凭借着记忆中模糊的画面,勾勒的李莲花的素描。与照片上真实的李莲花的容貌有很大的出入。至少,记忆中温柔善良的母亲,要比照片上的真人好看千倍万倍。她想,若她也是个男人,一定也会飞蛾扑火地爱上李莲花。就像牧君庭那样。虽然他没有说明过他和母亲之间的过往,但她能从他的语言动作上感受出来,他一定很爱她的母亲。韩糯下意识抚上自己这张完美无缺的脸蛋,牧君庭对这张脸皮的痴迷程度,完全超乎她的想象。将那张素描摘下来卷好,韩糯拿在手心下楼。客厅内安安静静的,她抬眸往上瞧了一眼,书房门依然紧闭,显然牧君庭与韩高峰的谈话还没结束。倍感无聊的她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起了最近大热的偶像剧。好久没有得到季北辰回应的季北星,以为哥哥跑回了家,她打家里的电话想问一下,那时候没有人接,韩高峰也处于失联状态,趁着母亲万宝珠在医院照顾外婆,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里。连鞋子顾不上换,季北星直接跑到了哥哥的卧室门前,用力拧了下门把手,门轻易地被打开,里面没有季北辰的身影。她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全程没有注意到已经回家并且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的韩糯。韩糯率先扭头,阳光明媚地和她打了声招呼:“季北星,好久不见啊!”循声望去,季北星的脚步顿在那里,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迅速地揉了两下眼睛,再往沙发那边瞧,韩糯仍然摆着一张可憎的笑脸盯着她。“你还有脸回来!”指着她怒喊一声,季北星立刻朝四下张望,想找点儿什么东西扔过去。在她拿起玻璃花瓶的那一刻,韩糯已经离开了沙发,站在了电视机的后面。“你外婆死了没有?”她笑吟吟地盯着浑身炸毛的季北星,继续出言挑衅:“瞧你这副死人脸的样子,想必季北辰和于茉莉好事将近了吧?”字字捅在她心底最痛的地方,季北星双目暴红地高举花瓶,绕过沙发追她。“韩糯!我要杀了你!”瞧她一副势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架势,韩糯有些后怕地往楼上逃窜,边跑嘴里边振振有词地骂着:“你跟你那个骚包的狐狸精妈一样,都是祸害,你妈克死你爹,嫁到这儿来,我看呐,韩高峰那个死老头早晚也得被你们娘俩儿克死!”玻璃花瓶在身后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韩糯身子抖了两下,准备冲进自己卧室将门反锁,谁知这时,书房门被人打开,牧君庭一把捞过差点跑过去的韩糯,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季北星拿着水果刀冲上来的那一刻,牧君庭眼疾手快地歪着脑袋凑过去,大力折过她的胳膊,季北星痛苦地大叫一声,手上的尖刀应声坠落,他顺势拉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地往书房内一甩,季北星整个人重重抢地,狼狈无比地倒趴在韩高峰身侧,久久站不起来。鼻青脸肿的父亲映入眼帘,韩糯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身高体长的牧君庭,不由得心生敬佩。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有一个男人敢把韩高峰揍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季北星见状,哭哭啼啼地努力去晃韩高峰的身体,嘴里呜呜咽咽地哼唧着:“爸,您醒醒啊”韩糯冷眼瞧着书房内“父女情深”的感人画面,语气不带一丝温度地问:“他死了吗?”“你可以朝他的脸上泼一杯水试试。”牧君庭虎口捏住她的下巴,笑着说。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真的照他说的做了。不过她泼的,可不是小小的一杯水,而是满满当当的一大盆凉水,将靠在一起的季北星与韩高峰两人,淋了个满怀。冰凉的水滴冲进鼻腔,韩高峰难受地皱紧眉头,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牧君庭不再耽搁,揽着韩糯,视线落在屈辱不堪的韩高峰身上:“当年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刚刚只还了你十分之一,剩下的十分之九,我们,来日方长。”临走时,他丢下一句话:“韩糯,以后归我了。”下到一楼客厅的时候,搂着韩糯往外走的牧君庭,听到楼上传出韩高峰声嘶力竭地喊叫:“牧!君!庭”他不以为意地迈着稀松平常的步伐,和韩糯一同坐上了车,车子直奔机场。嫌恶地摘掉手上染了韩高峰血迹的黑色檀香珠,他摇下一半车窗,毫不犹豫地将它扔进了湍急的江水中。车子驶过大桥,他扭头问韩糯:“准备好迎接新的开始了吗?”她激动地重重点头,虔诚地吻上了他的唇。飞机划过长空的那一刻,季北辰抬头看着,贴在耳畔的手机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韩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