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琴羽杉扶着桃雨的手下了马车,就见庄子里的婆子、丫鬟、小厮跟其他下人列了两排在欢迎,彩娘马上朗声对众人说道:“这位是长安侯府的六姑娘,咱们老爷的独生女儿,也是这庄子真正的主子。”说完她便退一边去了,也不多说什么好生伺候之类的话,琴羽杉就是欣赏彩娘这点,从来不会狐假虎威或倚老卖老,还有几分巾帼英雄的味道呢。“见过六姑娘!”所有人马上齐声见礼。他们过去只知道庄子和方圆百里的田地是蔺老爷的,他们是蔺家的死契下人,蔺老爷过世后,眼前这位彩姑姑一年会来两回看看田地,而庄子的郭总管也总对她毕恭毕敬的,他们就以为她是庄子的主人了,没想过庄子还另有主人,今日一看,只是个漂亮的小≈ap;ap;x59d1;≈ap;ap;x5a18;呢!也不知之前在哪里了,他们竟是从未看过她。琴羽杉深知拿人手短的道理,早让竹韵准备了许多荷包,每个荷包都放着一颗金豆子,当下便让桃雨打赏下去,一时间气氛都热络了,金豆子的威力强大啊,下人们看琴羽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已经从小≈ap;ap;x59d1;≈ap;ap;x5a18;变成主子了,让凤取月不着痕迹地一笑。他这娘子倒是挺会收买人心,也不来高高在上那一套,很合他的脾胃。“郭总管呢?”彩娘左右张望没见着人,不由得问道。“小的不就来了吗?”郭大通从人群里闪了出来,满脸堆笑地走到琴羽杉面前打了个千儿。“奴才见过姑娘。”旁人不知道庄子田地的主人是琴羽杉,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也打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她自小养在长安侯府里,对蔺家的一切是极度反感,因此绝不可能插手,甚至是连闻问一声都不可能,因此他老早将田地庄子当自己的,每年意思意思缴出钱粮收入的十分之一,其他全进了他口袋。那个彩娘不过是个女人家,虽然每年都会过来两趟,但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如此快意的日子从蔺老爷过世至今足足过了七年,前些日子更听闻六姑娘要嫁入惠王府了,即将当惠王府少奶奶的贵人又怎么会来管这大笔土地庄子呢?看来这些全是他的囊中物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是怎么回事?六姑娘竟然亲自过来了,早上报信的人才到,怎地人这么快就来了,让他心里是充满了疑窦,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杀他个措手不及“这些年来辛苦你了。”琴羽杉什么人?她前世阅人无数,从郭大通那闪烁的眼睛就知道此人心术不正,显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姑娘这可折煞老奴了。”郭大通连连谦让道:“怎么会辛苦呢?是老奴分内该做的事,老奴一定是尽心尽力的去做,不敢有一星半点的怠慢,这是老奴做人做事的准则,是庄里人人都知道的事,虽是掏心掏肺的打理着田地和庄子,才有如今这番荣景,但老奴绝不敢居功。”他见琴羽杉不过是个小≈ap;ap;x59d1;≈ap;ap;x5a18;,顿时起了轻视之心,这份产业虽然是她的,但却是他辛辛苦苦在打理着,她一个黄毛丫头哪里懂他的辛劳了?他分走一些也是应该的吧?此时,他根本不承认自己贪墨的何只一些而已,是绝大部分啊!“如此甚好。”琴羽杉对他那一套套的自吹自擂也没表示什么,只微微一笑。“我们刚到,还没吃午饭呢,如今肚子也饿了,这就传饭吧,左右闲着也无事,你便顺道把今年的账本拿来我看看。”为了不给他动手脚的时间,她让报信的人早上才过来,且模棱两可地说可能晚上才会到,就是要降低他的戒心。“呃——”郭大通一愣。“姑娘是说帐、账本吗?”“是账本没错。”琴羽杉浅笑点头,慢慢地道:“不过,想来郭总管要忙的事很多,这样吧,桃雨,你跟郭总管过去取账本过来。”郭大通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脏直扑通扑通跳,这时候硬是不从只是徒惹怀疑,倒不如从善如流地把账本交出去,谅那小丫头片子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底气一定,他便泰然自若地道:“不劳烦桃雨姑娘了,老奴这就去取来。”琴羽杉相信短短时间要重做账本是不可能的,要动手脚也必留下痕迹,而郭大通之所以自信满满地去取账本,多半是认为她看不出什么。一行人进了庄子的主院,名叫品竹院,厅里倒是名符其实,窗外一整排挺拔的翠竹,陈设简洁,壁上挂的画,画的都是竹子。琴羽杉坐到那张梨花大案后,没多久,郭大通便取了好几本账本过来,垂着眼,双手恭敬的送到琴羽杉面前,却是阴阳怪气地说:“今年的账本都在这儿了,姑娘慢慢看,老奴还有庄里的事要处理,先告退了。”琴羽杉含笑一挥手。“你去忙吧。”她这可是摆足了主子的款儿,让那郭大通暗地里恨得牙痒痒的,暗道,我呸!什么东西?还真自以为是主子娘娘了,摆什么谱?本来嘛,在这里称霸称王的人,如今要对一个小丫头毕恭毕敬的,谁受得了?他自是不会想到,那小丫头是他的主子,他便是拜主子所赐,才有一口饭吃,此时他只有满腹的不甘和不平,认为琴羽杉在“坐享其成”

琴羽杉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他委实可笑,产业是她的,他是她雇来工作的人,领着她的月银,为她做事是理所当然的,如今她这正主来了,他却愤愤不平,这是什么道理?根本是奴大欺主!“姑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