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不在意,只问:“收拾完了吗?”
她嗯了声,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书包:“早就好了。”
“行。”他抬着脚步俯身上前,手指刚碰上书包袋,却又被人拽过一旁。
温诗文神色怪异地背上包:“我自己拿。”
空落的手心滞在空中,他敛着眼眸摩挲着指腹,又缓缓收了回去。
全程两人的交流像极了那种最熟悉的陌生人。
从卧室里出来后,只见老温同志已经给他们一人装了一瓶自己酿的果酒。
上前给他们包里一人塞了一罐,轮到她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你平常喝点这个就行了,别喝那些,喝多了四仰八叉不记事儿,还伤胃。”
“知道了。”温诗文本身也不爱喝酒,温声应着。
秋日的正午本就刮着微风,再加上在山脚下,周围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树木。
轻微的风力刮过一处处山谷,吹到她们这边逐渐形成阵风,而风力吹过山间树木时发出地呼啸声,在空旷的山谷传来阵阵回响。刺耳的声音,听得人忍不住发颤。
温诗文鲜少来这个,提着包从公寓楼出来的时候没站稳,差点被风吹倒。
好在身后的于鹤清发现及时,直接一只手把她拎到自己身前,宽阔的脊背为她遮挡着大片吹来的风。
惊魂未定,她喉咙提着一口气,刚站稳,整个人又随之扑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
他穿着并不厚,只是一件卫衣搭了件外套。耳廓紧贴着男人胸膛,听着里面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震得生疼。
凛冽的寒风中,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体温。
如果可以,她想将时间永远都定格在此刻。
但现在,她不可以。
所有的事情停留在那天还没有结果答复,她不能这样。
就算是考试不通过,老师也会把错题标明出来。更何况于鹤清是说了会给她答复的,她可以不相信他感情状态,但不可以不相信他的为人。
只是……
“诗文。”
思绪倏地被打乱,男人清冽的嗓音随着微风从头顶传来。
他拖着尾音,温润的声音从威震地胸腔传出来:“要抱你上车吗?”
经男人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紧攥着人家衣服的手指连忙松开紧紧抱着书包,整个人也随着惯性往后退了一步与男人拉开距离。
她红着脸颊,但内心作祟,仍然抬头哽着喉咙说:“才不要你抱。”
于鹤清意味深长地望她一眼,薄唇开合,慢条斯理地说了个行。
而他没发现的是,身下的脚步竟不知何时朝女孩那边慢慢挪了过去。
身后的大厅门突然发出吱呀的声响,两人默契地全都回头望去,只见老温同志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提着垃圾下来。
看到他们两个还愣了愣,把垃圾扔了才走过来问:“你们怎么还不走?”
说话时,他不停地抖着双腿,双手也紧紧插在口袋里不肯拿出来,甚至脸也几乎快埋在领口里。
“就走了。”温诗文应道,看到眼前父亲这模样,忍不住问:“有那么冷吗?您不是穿棉袄了吗?”
她只穿了一件风衣,衣领敞开。站在这山间,虽然寒气紧逼,但也不到穿羽绒服还冷成这样。
想到这,滴溜溜转的眼神默默瞥了眼身旁,身旁男人穿的更是单薄,但站姿仍挺拔,像是感受不到寒意。
老温同志没好气地摆摆手:“我一个中年人跟你们年轻人比什么。”
说着,他越过女儿,看向身后的于鹤清:“小于啊,你回去开车慢点,下周报告想过来就来,不想来没事就带着诗文转转,别让她整天呆在宿舍不出门。”
这一刻,温诗文不禁觉得自己父亲格外伟大,最起码没有白来。
抑住心中的激动,她面上强装镇定,露出不耐的神色,顺着寒风小声嘀咕:“我才不要跟他一起。”
她想,最起码这样目前在于鹤清面前立的人设没塌。
隐约感觉到头顶传来一道视线,紧接着,男人低沉地嗓音说了声好。
“你这丫头,有你这样的吗?”老温同志站在原地不停的来回搓着手臂:“行了,你们快走吧,我冻死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小跑进公寓楼内,直到玻璃门缓缓合上,他才停下朝她们挥手。
瞧着这一幕,温诗文撇撇唇角也没说什么。转过身,余光斜了眼身旁人,故意端着架子:“还不走吗?”
说话的瞬间,正巧风停了一瞬。
于鹤清垂下眼睫,自顾自从女孩肩上拿过书包,依然走在她身后:“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