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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治疗了也没关系。

一号信徒,你怎么还讳疾忌医啊。叶琢不满道。

不,这绝不是讳疾忌医,绝不是。

明天。傅熠炀重复了一遍。

那好叭。叶琢道。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信徒实在是有够宠爱啊。我先去用浴室哦。

嗯。

他低着眼,想着浴室里等下会有那种太阳般的味道。

第二天上午是编曲课。上课的教授是个白胡子老师,说起话来絮絮叨叨的,叶琢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睡得很香,梦里他已经有了10000个信徒,被诸多信徒簇拥着回到主世界,连他的老爸太阳神都表示赞许,其他的神明们更是各种羡慕嫉妒酸溜溜。

叶琢梦着梦着简直都要笑出声了,口水都流了下来。最后还是忠心耿耿的预备役信徒喻盏同学,悄悄给他擦掉了口水。

结果没等下课,他就醒了他是被吵醒的,教室里突然一阵喧哗声。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拿手擦了擦眼睛,结果就看见了程陆年。

那个欺辱过傅熠炀,又被他一通嘴炮攻击的跳脚炮灰。

傅熠炀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程陆年咬着牙往傅熠炀跟前走。

这两天,他的日子不好过。他是私生子这件事已经彻底被传开了,他彻底沦为了小圈子的笑柄,过去的朋友们都对他敬而远之,冷嘲热讽。

更别提,他没做好那位交代的事,傅家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对程家施以援手,他的父母近日也是焦头烂额。

程家就要完了。

偏偏风纪处逼得紧,他还有个处分在身,若是不给傅熠炀道歉,怕是溪源都再读不下去。

他只能硬着头皮来道歉。

正是课间时分,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声声议论和目光的洗刷之下,他走到了傅熠炀跟前,深深鞠躬,道:傅同学,我向你道歉,希望取得你的原谅。

傅熠炀一动不动,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好像根本没听到这句话。

程陆年咬咬牙,盯着傅熠炀,眼睛淬了毒一般,继续道:傅同学,是我的错,现在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傅熠炀仍然没抬眼。

程陆年微微提高了声音,面上是在哭惨的,语气却接近了咬牙切齿:傅同学,我是真诚地向你道歉的,这样也不值得原谅吗?你根本也没怎么样,根本没有伤到你,现在你还不是能好好地上课?傅同学,你是要逼我退学?你是要逼死我吗?

仍然没有任何回答。这个人根本就像没听到一样,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傅同学,我知道你因为傅学长的出现而不高兴。不过叶琢同学和傅学长的事是他们的事,你又何必把火撒到我身上。程陆年道,声音显得各种委屈,话里话外却是彻底的恶意和挑拨。

他就是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他话音刚落,还未待再说出什么话,就见傅熠炀抬眼看向他。

那目光太深太冷,他甫一对上,只觉得像是被丢去了万年冰封的极寒星系,不带一件保暖的衣服,里里外外瞬间被冻得彻底,血液都凝固了。

不待他回神,下一秒,耳边突然轰一声响。

精神力领域尖叫轰鸣着发出预警,然而为时已晚,一架机甲似乎失控了,径直地高速冲了过来。

音乐学院的教学楼为图美观,是四面玻璃的,现在,那架几米高的巨大机甲就撞碎了玻璃,好巧不巧正好撞到了程陆年身上。

程陆年是血肉之躯,在这机甲前根本不堪一击,飞出十几米远,一口血喷出来,已经昏迷过去。

这下来得突然,教室中一片惊叫和吵闹。

傅熠炀动也没动,面前的电子书翻过一页,眼角流露了一丝凉薄之色。

叶琢本在捧着脸看热闹,这时却跳了起来,几步到了傅熠炀身前,伸手拉扯了他一下:喂,你没事吧?伤到你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