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 / 3)

脸。

这一下何其干净利落,女孩持短匕的手极稳,杀人如同宰鸡。

张二浑身瘫软,□□里一阵温热的湿意。他想尖叫,舌头却被朱砂和山茄花的毒性毒麻了,一开口只有嘶哑的吐气声,混着浓重的酒气。

他这才想到上午有多惊险,这女孩隐忍不发,或许能被他和孙大钳制住,但一旦让她寻到机会,就是血溅当场。

张二怂了,哆哆嗦嗦地求饶,声音微弱而含混:“妹妹……不,不是妹妹,是祖宗,祖宗!我、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他抖着酸软的腿想往后缩,身子却不听使唤,手脚都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李殊檀伸手,揪起了他的衣领。

“令人死,曰杀;”她看着张二那张涕泪横流的脸,眼瞳冰冷,“令有罪之人死,曰诛。”

手起刀落。

李殊檀猛地把断了喉管的身体推出去,张二的身体撞在孙大身上,一个翻滚落地,保持着死前极尽惊恐的神情,鲜血喷涌而出。

李殊檀在衣袖上擦去血渍,收起从司墨那儿讨来后细心磨了大半个时辰的短匕,褪下套在最外边的那身旧衣,团了几下,捡了碎石裹在里边,直接从悬崖上抛下去。

南山有个小瀑布,正好在悬崖下成潭,再滔滔地向东。裹着碎石的衣衫掉进水里,连水花都没溅起多少,一路被急流冲走,本就不结实的经纬四分五裂,再看不出衣物的样子。

而留在李殊檀身上的,正是先前司墨取来的衣裳,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她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在袖中一摸,取出的正是两枚火石。

作者有话要说:山茄花就是曼陀罗,有麻醉的功效,被认为可以治疗慢惊,医师给阿檀开的药里就有这个,过量会导致中毒

中毒的临床主要表现为口、咽喉发干,吞咽困难,声音嘶哑、脉快、瞳孔散大、谵语幻觉、抽搐等,严重者进一步发生昏迷及呼吸、回圈衰竭而死亡。(←从百科复制过来的)

我不懂毒理,剧情需要强化了曼陀罗的毒性和麻醉效果,朱砂是慢性中毒,但是因为谐音需要也取用了。以及阿檀并不菜,放jjc里到赛季末怎么着也能打个十二段吧,反正是虚拟文学我说了算(胡乱思考jpg)感谢在2020-04-21 17:34:53~2020-04-22 18:0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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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

北营失火了。

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烧的已不可考,能确定的是失控时大概是戌时过半,时值十月,草木枯干,烧起来轰轰烈烈,幸好北边树木不多,又近水,这才把火扑灭。

消息传到西山时,李殊檀正在杀鸡。

她用的是从司墨那儿讨的短匕,上面沾的人血擦不尽,昨夜用过的餐具也不能砸碎处置,只能抓只倒霉的鸡来掩盖。

她故意割得毫无章法,鸡脖子上深深浅浅一串的血痕,痛得这只生命委实顽强的鸡拍着翅膀乱扑,连摔了三个碗和两只壶,最后往地上一躺,从托盘到地上全是淋漓的鸡血。

司墨回来就看见这场面,两眼一黑,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在干什么?”

“杀鸡啊。”李殊檀眨眨眼,一脸茫然地回复。

“你……杀鸡用匕首杀?!”

李殊檀依旧一脸茫然:“不可以吗?”

司墨看着她手里卷了刃的短匕,重重地叹息。

借出去的匕首是没法救了,他只能救鸡,抓起还有一口气的鸡,干脆从李殊檀手里抽了短匕,利落地一刀切开鸡脖子放血:“那这个……这个碗啊,酒壶啊,怎么回事?”

“碗用来盛鸡血,加点盐,做成血豆腐也可以吃的。”李殊檀说,“酒壶里装的是酒。”

“盛鸡血要这么多碗?”

“不是啊,两个盛鸡血……够不够?剩下的一个放鸡肠,一个放鸡肠以外的内脏,一个……”

“行行行,停!”司墨赶紧打断李殊檀,皱着眉,“想得倒挺好……那酒壶干什么?”

“喂给鸡啊。”

司墨眉头皱得更紧:“……喂鸡?”

“嗯,鸡要是喝醉了,就能乖乖待宰了吧,也好少些痛苦。”李殊檀一脸认真地胡说八道,“另一壶可以直接做醉鸡。”

司墨:“……”

“……下回这种事去厨房找个人,或者等我回来。”他放弃了,把死透了的鸡丢进盆里,“接下来要褪毛取内脏,你可别乱动啊,等我回来教你!”

李殊檀两只手拧在一起,点点头:“哦……”

她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司墨又有些不忍,一挥手:“哎,不是怪你!去,把沾了鸡血的全砸碎埋掉,匕首也是,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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