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无影剑无踪世事如梦转成空(5 / 7)

你还不够格使!」

一舞衣袖倒捲,袖剑甫接,易行之手里之青钢剑已弯折如曲尺,易行之大惊之下欲飘身后退已是不及,此时身后突地嗡嗡声响,一柄长剑破空飞至,逕自挡下了韩若冰的衣袖一击,一个苍老的声音同时传至:「徒儿不成,那就由老道儿来吧!」呵呵数声,长剑已断衣袖,在空中回旋后逕自飞回,闵子騫和韩若冰同时惊呼「归去来兮!」,易行之喊的却是「师父!」发此剑者正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黄木道长。

只见得黄木道长一身灰旧道袍,腰间悬了个葫芦,从不远处慢慢晃悠过来。

韩若冰厉声道:「玉虚子是你何人?」

黄木道长听得玉虚子之名,随即正色肃容道:「那是敝派师祖,女施主这样直呼敝派祖师之名,黄山派虽小,却也要问个清楚。」

韩若冰冷然道:「原来是玉虚子的徒孙,你使的这式「归去来兮」劲力是足了,但此式乃是追云剑法最后一式,剑势的韵味在「归」字,藏锋于劲内才是,哼!当年玉虚子使得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黄木道长心下一凛,眼前的少妇竟一语道破此招之心眼,语气微变道:「尊驾如何称呼?」

韩若冰哼的一声道:「试完剑后再说吧!」,便垂手而立,仰望远处若有所思,人虽静立却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

黄木道长已知她绝非常人,轻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缓缓解下背后长剑,躬身一揖道:「老道儿受教了!」竟是以侍尊长之礼待之,一捏剑诀,缓然使出「风起云涌」,正是追云剑之起手式。剑势不疾不徐逕向韩若冰而来,看似平常,却听得嗡嗡声响自远而近地绕剑而行,竟似远方浪潮滚滚向海岸捲来,剑未即身剑势已是惊人。只听得韩若冰「咦!」的一声道:「剑鸣!」脸色随即转沉,手掌交错接续拍出,一掌快过一掌,前影未消后掌随至,瞬息间已拍出七七四十九掌。

闵子騫此时守候在旁,一边是成秋和韩天正斗得激烈,成秋看来情势颇危急,闵子騫双手暗自蓄劲,在一旁掠阵,准备随时出手解围,一面却盯着这头黄木道长和这少妇之战,对这少妇来歷他仍一无头绪,但这少妇绝丽容顏后的眼神却令他心神难定,他和韩若冰交手时,被逼得不得不全心思考如何解眼前之危,此时旁观她与黄木道长交手,却是另一番思绪,眼前韩若冰所使之招式明明是修罗策上之招式,但何以在她手上使出竟是大不相同,每一招都有着沉重的压迫感,思及此处再看眼前,又是另一番光景。

二人均招式均是越使越慢,但双方眼神却越发凝重,只见黄木道长长剑划过空隙处,使出追云剑法之厉招「云龙现爪」,剑锋驀然现出尺许青光,韩若冰面色微变道:「剑芒!」身体逕自微僵了一下,随即復自镇定,冷然道:「就试试你的剑芒能及得上玉虚子的几分?」

只见她脸色瞬息间数变,双掌分向黄木道掌袭来,看来再平凡不过之式,闵子騫却是脱口而出:「师祖当心,这式是闇黑无间!」

且说闵子騫自血手修罗处得了修罗策后,他天资秉异,又得玄武诀内功之助,早已练成血手之篇与鬼手之篇,但唯这上卷的无影之篇,他始终参详不透,只得其形,未能得其髓,但却知道其上记载之寥寥数式实是凌厉之至,「暴雪无痕」「疾风无体」「赤焰无相」「骄阳无影」「闇黑无间」「血海无边」「修罗无名」招招能弒鬼神,式式能毁天地,一旦使出现地便成修罗场

这一式甫现,闵子騫只觉掌影重重,扑天盖地将黄木道长团团缠绕,犹如黑夜垄罩毫无间隙,一片闇黑随即将二人身影隐没,易行之见状大急,可它长剑已折,赤手空拳逕自扑了过去,但闵子騫更快,一把拉住易行之手急道:「使不得,别枉自送了性命!反惊扰了师祖的心志。」他知现在双方正以真气全力抗衡,此刻的圈内无异修罗炼狱,饶谁碰上了均是立毙当场。

易行之急的捏紧了拳头,指甲掐得鲜血涔涔流下,却也知晓闵子騫说的是实话,时间虽只瞬息,却仿彿过了数十刻时,此时闵子騫是全神贯注,只待现出间隙便即出手。

黄木道长亦知遇上此生最强横之对手,但他生性本就豁达,兼之修为日深,竟是心无旁騖,追云剑法越使越慢,一式「彩云三叠」,剑芒随剑而舞,青光在幽暗间更显耀眼,逕自灭却这幽冥之暗。剑光映得韩若冰面色皎白如月,眼神却是凌厉似冰,墨黑双掌随转赤红,鲜红血色在闇黑中漫开,渐次噬了黑暗,像涌浪初起虽只现着些许微波,但浪涛之下却是修罗之海无底深渊,空气也彷若凝结似浆,令人寸步难行。

只这当下,黄木道长却凝立不动,屈指在只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剑身震盪低鸣,始才如蝉鸣之细,却随破风之势化转成空谷雷鸣,回声渐续而待发,剑锋直指,正是追云剑法之「归去来兮」,剑尖甫微颤动,韩若冰「血海无边」已发,正当此时,却听得一声惊呼,却是韩天所发

惊呼声后,只见韩天面色惨淡茫然站立,胸腹之间已为成秋所伤,原来成秋不愧心思縝密江湖深远,他甫一发觉来敌武功甚强,便自计量各个击破之法,唯一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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