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靖康之耻后的帝姬 第43(2 / 3)

辛苦。

患寡不患均,不能刚有起色,就先内乱了。赵寰必须深思熟虑,做出适合他们的妥善安排。

赵寰其实还有个顾虑,如今尚未发生,她只能暂时搁置,按照眼前的进度来做事。

翌日黄昏时,祝荣领着大队人马,也到了燕京,林大文他们忙着前去安置。

赵寰见林大文做得井井有条,便放了心,去燕京城巡视了一番。回来洗漱过,茶碗刚递到嘴边,就听到外面一阵哭泣扰攘。

周男儿出去一看,急匆匆走了回来,道:“二十一娘,乔娘娘在外面哭。严娘子带着大郎在旁边劝,郑娘娘赶了过来,把她们都拉住了。”

真是热闹。

赵寰挑了挑眉,说了声我知道了,便坐下来继续吃自己的茶。

周男儿忙交待许春信守在屋里,她则出去一看究竟。

乔贵妃捂着胸口,一个劲地喊着我儿,哭得凄凄惨惨。

严善拉着赵一郎,在旁边劝她:“战场上刀箭无眼,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景王本来就一直病恹恹,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就是不上战场,留在在五国城也熬不了几日。如今与金人打仗没了,以后百姓也能念着他一声好。”

郑氏听得既想笑,又无语至极。

严善劝人,就是乱打王八拳。胡乱挥一气,虽被她打中了要害,却让人不舒服,堵得慌。

郑氏上前搀扶住乔贵妃,对严善道:“你可是要去找二十一娘?快去吧,外面冷,别冻着了大郎。”

赵一郎被严善紧紧拽在手里,面目呆滞望着她们,清鼻涕都快流到了嘴里,依旧无动于衷。

严善忙低头看向赵一郎,哎哟一声,掏出布巾熟练地替他擦掉鼻涕。

拢了拢他的衣襟,严善牵着他往前走,边走边教他:“等下记得要见礼,那是你的亲姑母,嫡嫡亲的姑母。以后啊,你就跟在姑母身边,读书习字,学本事。”

郑氏看了眼离开的严善,眼神微顿,然后收回视线,拉着乔贵妃道:“景王乃是为了大宋而亡,再说人死不能复生,你去找二十一娘做甚?回去吧,你别哭坏了身子。”

乔贵妃抹了把眼泪,哭喊道:“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儿,他没了,留下我这个老婆子,以后你叫我如何活?我儿没了之后,就草草掩埋了,连像样些的坟都无。我就是要给他烧点香烛纸钱,他都收不到。”

一想到赵杞的尸首,与其他人混在一起,乔贵妃的心就痛得死去活来。她不知哪里来的劲,一把甩开郑氏的手,跌跌撞撞往大殿奔去。

郑氏懊恼不已,赶紧追了上前。周男儿与许春信站在屋外,两人看到乔贵妃,沉着脸上前就要拦。

“让她进来吧。”赵寰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严善先前进了屋,脸上堆满了笑,推着赵一郎上前见礼:“这是姑母,亲姑母。”

赵寰打量着他们母子,严善以前脸上散不去的阴霾,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路奔波,她却精神得很,眉目飞扬。

赵一郎三岁时就被送到金人手上,跟着赵植他们一并入了五国城。赵寰也不知他如何活了下来,见他呆愣的模样,叹了口气,温和地道:“不用多礼,坐吧。”

严善本来沉下脸,作势要训斥赵一郎。听到赵寰不计较,长长舒了口气。

她好不容易得而复失的儿子,心疼还来不及,哪舍得说半句重话。

刚坐下来,严善就迫不及待,笑道:“二十一娘,我听说佛佑神佑三十三娘她们都跟着你一起读书,就想大郎也到入学的年纪。若是以前啊,他早就延请了先生,识得许多字。遭遇这一场苦难,耽搁了大郎识字,我这心啊”

抽噎着哭了几声,严善拿着帕子,蘸着眼角的泪。正要继续说下去,外面就闹了起来,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郑氏紧随乔贵妃身后进了屋,她对赵寰歉意地道:“对不住,我没能拦住她,得让二十一娘头疼了。”

赵寰道了声无妨,招呼郑氏与乔贵妃坐。

郑氏坐下了,乔贵妃却没动。周男儿与许春信上去搀扶,她一扭身避开,悲愤地道:“二十一娘,我自问以前没有对不住你阿娘王贵妃之处,更与你有任何过节。为何你这般残忍,要我儿去死?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赵寰听了乔贵妃的控诉,连眼皮斗没眨一下,不紧不慢问道:“乔娘娘,你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来讨公道。或者,你究竟想做什么,就直说吧。”

乔贵妃的哭声堵在了喉咙,一下楞在了那里。

赵寰点头,强调道:“我真的很忙,所以没功夫说闲话。既然你不知道如何回答,就姑且听我说几句。当年你被送到金人手上的儿子,一共有三人。从五国城里出来,你活着的儿子,就只剩下了景王赵杞。前面没了的那两人,金人如何安葬了他们,你可有前去质问金人。问他们为何如此残忍,要害你的儿子们?”

乔贵妃死在五国城的其他两个儿子,死了之后,也就是破苇席一裹,抬了出去。他们究竟埋在了何处,或许被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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