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靖康之耻后的帝姬 第38(2 / 4)

声,跑上去跟着郑氏一并离开了。

徐梨儿在一旁看着他们挨骂,只感到痛快至极,略微思索了下,转身回去跟赵寰回禀了。

“阿娘,阿娘。”赵瑚儿追上郑氏,笑嘻嘻道:“原来阿娘与人吵架也这般厉害,我以前都不知道呢。”

郑氏白了赵瑚儿一眼,道:“幼时我家中贫寒,一大家子,靠着爹爹那点可怜的俸禄过活。汴京寸土寸金,哪买得起屋,朝廷吏治清明时,楼店务管着,补贴一部分,买不起的百姓官员,能住进便宜的屋子。后来吏治腐败,楼店务与庄宅牙人互相勾结,宅子赁金愈发贵。许多百姓与没权势的官员,压根赁不起宅子,一大家子挤在一起。爹娘为了省钱,就在大杂院赁了间屋子。除去这些,一根柴火,一担水都要花钱买,必须得省着用,还要防着被人偷了去。不厉害些会吵架,那就得被人欺负。”

郑氏从宫女做到女官之首,郑家的家境才好了些。后来她被赐给赵佶,一步步爬到皇后之位,父亲亦被封为了郡王,早就离开了大杂院那种地方。

郑氏当然不会再与人直接吵架,从进宫时就没再吵过,变得谦恭守礼。

赵瑚儿心酸不已,上前搂着郑氏的胳膊,娇娇叫了声阿娘。

“大宋承平日久,繁华得过了头。自小窥大,汴京宅子一年比一年贵,朝廷不是看不见,他们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大宋能到今日,是日积月累,早就从根子开始烂了,不奇怪。”

郑氏笑了下,拍着赵瑚儿的手臂,宽慰她道:“无妨,都过去了。再坏,总比不过踏进金贼营帐的时候。如今都熬过来了,以后也没甚可怕之处。”

“也是。阿娘,二十一娘让徐梨儿来,可是要试探他们的反应?”赵瑚儿开始动起了脑子,琢磨着道:“九嫂嫂都没来管他们,阿娘站出来,可是要替二十一娘排忧解难?”

“可总算有点长进了。”郑氏夸了赵瑚儿一句,低声道:“就凭着他们这群烂泥,哪能难住二十一娘。她是真正的君子,在给他们机会。做人做事,得看长远些。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最最痛快不过,那能如何呢?”

郑氏想着赵寰的手腕,佩服不已,喟叹了声,“朝堂上的武官,他们打仗厉害,可有几人得了好?得有勇有谋,提早布局,不能落人口实。弑父弑兄,这个名声,万万不能落在头上,唐太宗也只敢担一个。”

赵瑚儿怔怔望着郑氏,轻声道:“阿娘,你是说”

郑氏眼含警告,一下打断了她,转而道:“先站出来,叫雪中送炭,后站出来,叫锦上添花。人呐,可不能什么好处都占尽,面面俱到。刑氏有她的考量,眼下亦难说清,我们也不好乱去猜测。她归她,我归我,只管做自己的事情。”

赵瑚儿呼出口气,不敢再提赵寰,随着郑氏的话说了下去,低低道:“九郎还没立后,也没有儿子,所以他们才要急着南渡。”

郑氏没有做声,片刻后讥讽地道:“有这么一群儿子,不如没有。他们若是为了抗金而战死,赵氏一族能挽回些颜面。加之昏德公赵恒的死,金人方做不了文章。”

赵瑚儿顿时抬起头望着郑氏,神色若有所思,喃喃地道:“他们都必须死。”

郑氏不动声色点着头,嘲讽地道:“他们是为大宋而战死,朝廷那群官员再不要脸,跳出来指责谁的时候,总得克制几分。赵九无后最好,二十一娘也姓赵,都是太宗的子孙,皇脉也不至于断了。”

赵寰仔细听了徐梨儿的回话,她似乎是记得赵佶有个儿子向完颜晟状告他谋反,被完颜晟给杀了。

在乱世中,好人都能变成了恶鬼。汴京被金人占领时,百姓缺衣少食,猫狗都吃完了,开始吃起了人肉,趁机发国难财的比比皆是。

赵模的做法,赵寰并不感到意外,郑氏才令她觉着有意思,行动反应快,做事利索果断。

只可惜,大宋的顽疾,乃是多年的结果,已经无力回天。若是换到前几朝,或郑氏与钦圣宪肃皇后向氏换个位置,大宋说不定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赵寰沉吟片刻,道:“既然郑娘娘已经劝好了他们,就安排他们启程吧。”

徐梨儿犹豫了下,道:“二十一娘,可瞧着他们那副模样,我真怕他们会从马上摔下来。”

赵寰笑了起来,道:“哪有那么弱,我们的身子还不如他们,与金贼厮杀打仗,不照样好生生活着。”

徐梨儿一想也是,忙起身告退,去向林大文传话,让他安排马匹了。

寅时初,营帐整兵完毕。赵寰任统帅,林大文作为副将,先锋营先行拔营启程。祝荣留在后面押送辎重粮草,照看老弱病残。

赵杞他们骑着马,夹在了队伍中,朝燕京疾驰而去。

灯笼昏暗的灯光,照着黑漆漆的路。骑出了不过二十里左右,赵模就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开始翻腾,一个不察,从马上掉了下来。

“啊!”赵模痛得惨叫一声,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后面的马跑得太快,扬蹄直接从他身上踩了过去。

赵模的惨痛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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