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1 / 2)

虞度秋看着那隻捏着糖果递到自己面前的小手,一时没吭声。

小女孩的手掌挺白,但指甲缝是黑的,积年累月的污垢藏在里边,已经洗不干净了。

周毅等人知道他洁癖有多严重,尤其是入口的东西,正想着找条借口婉拒女孩,却见虞度秋撑着膝盖,慢慢蹲下,直至和女孩一样高。

然后张开了嘴,就着女孩的手,吃下了那颗不知什么味道、也不知附着什么细菌的糖果。

“好甜。”

他绽开一个微笑。

“以前有个人,也给我吃过这么甜的糖……谢谢你,让我重温那段回忆。”

临走时,女孩父母避开了孩子,偷偷问他们,他们那个据说很神奇的设备,到底能不能治毒瘾。

随行医生回他们说,女孩症状较轻,不需要、也不适合参与实验,只要以后别再服用毒品,身体会慢慢代谢掉毒素,熬过这几天,就不会有大碍。

女孩父母暂且放心了,热情地目送他们离开,直至看不见身影才回屋,问自家孩子:“刚才那个大哥哥跟你说了什么?”

女孩含着糖,嘴里甜津津的,脸上却露出了难过和紧张的神色:“大哥哥说,他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有一次也乱吃东西,结果被关在了小黑屋里,还害死了他的一个家人。”

女孩父母以为这是虞度秋编出来吓唬小孩的故事,顺势问孩子:“那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东西啊?”

女孩连忙摇头:“不敢了!大哥哥说,以后想吃什么就找他,不要去地上捡,他家就住在山的那边,很快就能送过来。哦对!他还给了我这个——”

父母接过一看,是一张带着淡淡香味的名片,可惜他们看不懂英文,也不知名片上男人的真实身份,否则就会知道,光是这上面写着的私人号码,就能卖出数十万的高价。

虞度秋走在前往下一家志愿者候选人的路上,眉毛纠结地拧在一块儿。

嘴里的糖贴在舌头上,甜得发腻,每一次吞咽都昧着生理本能,痛苦至极。

“不想吃就吐出来吧。”柏朝离他最近,低声说,“她已经看不见你了。”

虞度秋想了想,摇头:“算了,难得良心发现,就当回好人吧。”

柏朝沉笑了声,趁着裴鸣走在前头,没有注意他们,伸手捏住虞度秋的下巴,侧身亲上去,舌头探入,灵巧地卷走了那颗糖。

“是我抢走的,不关你的事。我是坏人,你还是好人。”

虞度秋微微一愣,说:“我以为你还在生气。”

柏朝也被那颗糖齁了下嗓子,眉头浅皱:“我没生气。”

嘴硬,明明这两天晚上都不来找他了。脸色也有些憔悴,像是没睡好。

“所以你认可我那晚说的话了?”虞度秋问。

“我为什么要认可?”柏朝扬眉反问,“你说过自己鬼话连篇,让我别信你的话,那我就乖乖听话,无论你说什么,都当做口是心非,只看你的行动——你在床上的表现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虞度秋哑然以对。

这偷梁换柱、避重就轻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走在他俩后头的人目睹了从偷吻到劲爆发言的全过程,娄保国大受震撼,悄悄道:“我大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可我怎么觉着……他不像在下面的?”

周毅没心情回答这些情情爱爱的问题,抚摸着自己被嫌弃的疤痕,一米八几浑身肌肉的大汉,眼神居然有点儿楚楚可怜:“阿保,我长得真有那么吓人吗?”

“……怎么说呢……其实还好,不用太在意啦,小姑娘做两天噩梦就忘了。”

“……你还是闭嘴吧。”

接下来的几位志愿者,虞度秋依然不满意,不是嫌年纪太大,就是嫌体质太差,好不容易有个年纪身材健康状况都适合的,又说人家未达到实验所需的标准,却不肯说这个标准究竟指什么。

三天过去,所有找到的志愿者全被他婉拒了。

裴鸣面上不显,心里估计已经不耐烦了,连纪凛都纳闷:“又不是找对象,你哪儿来那么多要求?再这么挑挑拣拣下去,我们只能去北边找了。”

虞度秋叫了两份晚餐送到房内,把不爱吃的统统叉到柏朝的盘里:“你记着点儿,下回别让我亲自动手……嗯?纪队你说什么?啊,志愿者对吧,我故意的啊,还用问吗。”

“……什么?!”纪凛差点儿掀了桌子,“敢情你这几天耍我们玩儿呢?”

虞度秋抬手按了按:“稍安勿躁,你那机灵的脑袋怎么突然不好使了?跟你的名字不符啊。”

“什么东西……我是‘浩气凛然’的凛,不是“机灵”的灵!你不会还不知道我名字怎么写吧?”

“知道知道,浩气凛然,穆浩的浩,纪凛的凛,组合名都起好了,是要出道吗……诶别,开个玩笑。”虞度秋及时按住了桌子,阻止了一场小规模战争的爆发,总算收起不正经,说,“我要是找到了志愿者,还怎么找借口拖延时间、查询柏志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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