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1 / 2)
杜书彦兀自笑了笑:“他比他哥单纯多了。”
身后的秘书悄声回:“不如说是蠢。”
“蠢也比精明好,起码打交道不费神。咱们失去了一棵大树,找棵小树傍一傍也好,起码他容易控制。”杜书彦边说边转身,看向发言台的位置,“像度秋他,就太难应付了……咦,他人呢?”
本该站在发言台前的人不见了,正在应付众位来宾的是赵斐华,眼镜被人群挤歪在鼻梁的一边,手忙脚乱地发着名片:“虞总有急事!先走了!各位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话可以联系我!”
黑布落下,后台准备室的门砰!地砸上。
虞度秋被人拽到这儿,甩进了门内,尚未站稳,那人又从身后紧紧拥住了他。
“别去,太危险。”
隔了两层西装,男人的体温倒不明显,但禁锢他的双臂力气惊人,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一时竟挣脱不开。
“危险哪里都有,所以需要你来保护我,而不是干涉我的决定,我的王后。”
柏朝的脸深埋于他脖颈间,把冰冷的项链捂得温热,低声说:“我怕我保护不好你,柏志明的为人我最清楚,我去找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这个打算里不能有你,否则没法成功。”
“噢,嫌我会拖你后腿?”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出事。”
“那就别让我出事,用实际行动履行你的职责,而不是让我为你的无能而退缩。”虞度秋卯足了劲儿,一节节掰开他的手,成功抽身而退,拉开两米距离后,冷眼瞧他,“我一再对你破例,对你另眼相待,是以为你懂我,会无条件地支持我的一切决定。如果你也要拦在我面前,那很抱歉,我随时能让你消失。”
柏朝仍以拥抱姿态张着双臂,怀里却是空的,怔怔地站在原地。
他的眼神总是深沉而遥远,镇静而漠然,不徐不疾,仿佛没有任何情绪。说好听点儿,叫无欲无求,说难听点儿,或许叫麻木不仁。
但在这一瞬间,虞度秋似乎看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痛苦。
消失的速度太快,往他心上锋利地割了一刀,便无影无踪了。
只剩下一如既往的、如深潭般的沉寂。
“……不用随时,就现在吧。”
虞度秋没听明白:“什么?”
“你继续你的计划,我现在就消失。”柏朝没再多说一句话,甚至没有一声道别,干脆果决地转身,毫无留恋地大步走了出去,砰!地关上门。
虞度秋的手抬了抬,终究没能说服自己追上去。
短暂的回音在小小的准备室内回荡了片刻,便归于寂静。
被声音震退的空虚如洪水般席卷而归,填满了整个房间,溺水般的窒息感令房间中央孤零零站着的男人呼吸不畅,胸口发闷。他撑着桌子缓缓坐下,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样冰冷的东西,扭头一看,是咖啡杯。
里边温热的咖啡早已冷了,寒意刺得手指微疼。
突然间,门又开了。
虞度秋猛地抬头,同时低吼:“你竟然敢——”
进来的是赵斐华,被他吼得一哆嗦:“我、我怎么了?”
衝到喉间的怒气顿时成了哑炮,虞度秋怔了怔,无奈咽下,疲惫地撑住额头:“什么事?”
赵斐华看出他情绪不对,难得老老实实地汇报了情况,没带一句废话:“徐队让我跟你说一声,他们已经在查抹谷地区了,他让柏朝做好准备,可能很快就要随警队出发了。我刚才看到柏朝想跟他说这事,但喊了几声他都不理我,怎么回事啊?”
虞度秋握住咖啡杯手柄,发凉的手指缓缓摩挲杯壁:“闹别扭罢了,小孩子脾气,以为闹一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随他去吧,爱去哪儿去哪儿。”
赵斐华:“你不怕他真走了?”
“那就说明他先前的承诺都是假的。”虞度秋声音很轻,像说给自己听的,“不能再惯着了,再惯……我都不像我了。”
作者有话说:
你惨咯,你坠入爱河咯~
小情侣吵架关系不大,但明天不来看小情侣和好的人可能损失很大,dddd(/w\)明天更新后天休息哦!
(脑机接口等资料均来源于文献和新闻报道等)
门卫那儿传来有人归来的消息,正在亲自打扫卫生的洪良章立即迎出来,只见早上开出去的三辆车仅驶回了一辆,停在了喷泉前,下车的青年一脸肃容,默不作声地将车钥匙递过来。
洪良章接住,向林荫大道上张望,确定没其他车了,疑惑地问:“小柏,怎么就你一个人先回来了?”
“我被辞了,收拾下东西就走。”柏朝说完,扭头朝辅楼走。
洪良章顾不上震惊,连忙跟上:“你被辞了?怎么回事?少爷是不是又胡闹了?你别急,一会儿他回来了我跟他说说,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他突然间辞掉家里那么多佣人就算了,我这老胳膊老腿儿勉强还能凑合用用,但你的工作谁也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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