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 2)

书房门开,他借着微弱的月色环顾四周,朝敞开的主卧走去。

厚重的窗帘静立在两侧,一层朦朦胧胧的乳白色纱帘将夜色衬得格外温柔。

床上,一位年轻男人平躺着沉睡,脸侧向落地窗方向。他的脸部轮廓弧度优美,表情宁静祥和,暖黄色的台灯光将他的银发与皮肤都染成了古典油画般浓郁的金色,令人想起普基廖夫的那幅《不相称的婚姻》。

圣洁、美丽,同时充满罪恶。

闯入者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站在床边静静注视了会儿床上的男人,不知在想什么,接着拿起床头的资料,翻开第一页。

就在这一瞬间,他瞳孔骤缩,倏然变色!迅速将资料归于原位,转身便走。

“刚来就走?”

闯入者闻言,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一张面无表情但眉目英飒的脸从黑暗转入光亮中。

“不走等着你报警抓我么?”

“报警也没用,我都提醒警察要注意你了,居然还让你溜了出来,挺厉害。”虞度秋起身下床,慵懒随性地系了系浴袍带子,衝他晃了晃手里的资料:“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调查你吗,柏朝?”

“不想知道,人不是我杀的。”

“我知道。”虞度秋看着他的俊脸,勾起笑,越走越近,“但你想见我对吧?从你的眼神就看出来了,一个大活人摔死在你面前,你的眼里却好像只有我。”

柏朝似乎有点无语,朝后退了一步:“你看错了。”

虞度秋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别不承认,你刚才明明有机会暗杀我,却只是在床边看着我,除了你对我神魂颠倒之外,我想不出第二条理由了。”

柏朝冷眼相待:“我以为你的未婚妻在你房里,我来偷她的项链而已。”

“那你可太没眼光了,那条项链才几十万,而你面前正站着一位身价几百亿的男人,偷他的心吧。”虞度秋许久没遇到过这么盘亮条顺的男人了,有意戏弄,不断逼近至柏朝跟前,才发现对方比他高一两厘米。

他低头看,觉得可能是鞋子的问题,他穿着拖鞋。

低到一半,被人捏着下巴抬起了头。

柏朝的防滑手套还没来得及脱下,抚过他的脸颊,触感粗糙如砂纸,即便动作很轻,还是有点疼。

“我不要你这一颗花心。”

虞度秋心中微微一动,张嘴咬住他的手套,脑袋一仰,替他摘了手套,吐到地上:“我可以考虑隻养你一个,前提是你得听话。”

柏朝忽然浅浅一笑。

台灯光在他脸上划分出了亮面与暗面,原本轮廓如刀削斧劈般冷硬,剑眉下的一双眼睛没照到光,浓黑如夜,可他一勾唇,牵扯到面部肌肉,光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整张脸顿时生动起来,眸光炯炯。

虞度秋登时觉得这人他必须拿下,否则以后睡再多个都会惦记着这口没吃上的好肉。

可柏朝的笑意转瞬即逝,恢復了冷冰冰的神色:“抱歉,我很不听话。”

他转身就走。

虞度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往回狠狠一扯!

柏朝同时回身掐向他的喉咙!

虞度秋侧转躲过,扣住他肌肉强健的手臂,往右横拽,另隻手并指成手刀状,毫不犹豫地砍向他后颈!

柏朝弯腰,后背硬生生扛下了这一记凌厉的手刀,闷哼一声,居然没倒下,反而趁机扑过来,双臂牢牢环抱住他的腰,一使劲将他扛到了肩上,迈出两大步,往床上用力一摔,自己紧跟着压下,终于掐住了他的喉咙。

“嘘……安份点,大少爷,否则弄死你。”柏朝喘了几口气,后背剧烈抽疼,眉宇间浮现出薄薄的怒意,手指却很轻柔地拨开虞度秋额前的碎发,俯身凝视他因缺氧而涨红的脸颊,鼻尖相抵,吐息温热,“不如你听话,怎么样?”

虞度秋张了张嘴,发不出音节,眉毛痛苦地扭曲成结,似乎快窒息了。

柏朝迟疑半秒,稍稍放松了手劲。

然而下一秒,胸口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心臟被拳头砸得四分五裂,他重咳一声,几乎吐血,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虞度秋翻身骑上他的腰,反掐住他的脖子。

浴袍在扭打中散开了,从虞度秋一边肩头滑落下来,半裸的上身肌肉劲实,皮肤光洁细腻,中和了力量感,不会让人觉得这人力气很大,武力值很高。

可实际上,柏朝被他掐得几近昏死。

虞度秋低头,发丝垂在身下这张英俊桀骜的脸上,咧开一个嗤笑:“想弄死我的人多了,你号都排不上,宝贝儿。”

作者有话说:

小柏是攻!年下攻!不要站错啦~

虞度秋边控制力度掐着人,边气定神闲地按响了床头铃。

短短十秒后,套房门口响起一阵骚动。

人脸识别锁录入了他随行人员的面孔,娄保国脸最大,第一个扫脸成功,一马当先衝进卧室:“少爷!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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