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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想应了她的,想上前的,也想拉住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也哄着她,可她身边坐着的是陈二,是他亲二弟,两兄弟拥有一个女人,他应该上前,应了她的声儿,也同陈二一样宣示自己的主权。

对,就是主权,两个人都主权,一个是光明的太阳,一个是暗夜的星子,可星子岂能同太阳争辉?

这让他有些不是滋味了,瞧了陈二一眼,他只笑着看他,温和的,亲切的,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女孩儿,是他们的女孩儿,他确信自己从陈二的眼里看到了“警告”的意味,对的,明明是共享的,这个时刻,他真切的发现好像并不是——

而这种想法不是第一次了,他同她走在一起,别人只能称他们为弟妹与伯兄。

而他陈二,是光明正大的丈夫。

他心里头不是滋味了,先前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他想也无非是小事,现在到是大事了,是最最要紧的事,他可以同高诚在一起伺弄她,两个配合得好,将她弄得哀哀的求饶——但他现在更确认了一个事,从来就没有他能同陈二一起的事。

这是他亲弟,以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他,甚至只将他这个人切实存在的人,当作是他陈二没有空陪伴年轻小妻子的时候的工具人——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亲兄弟嘛,还能不明白?他唇角扯着笑,顶着陈二的视线,就往她身边一坐,在陈二慢慢幽沉的目光里,他握住女孩儿朝他招呼的手,朝着陈二笑眯眯道,“你最近没空,不如叫玫玫住我那里,也省得她一个人住在这里我不放心。”

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口了,甚至是毫无芥蒂,半点都不带尴尬的。

甚至明面上,她是他的弟妹,他是她的伯兄。

却是相当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笑眯眯的,还拿着手去抚她的脸,抚得格外轻柔,生怕自己稍微重一些,就将她娇嫩的脸蛋儿给揉破了,也不等陈二的回答,就低头凑近她清白无辜的脸颊,“玫玫,你二叔最近忙,你就去伯伯那里住几天?”

她眼里漾着疑惑,不由得看向另一边的陈二,“二叔最近忙?是接下来要忙吗?”

陈二眼神一沉,觑向隔着的陈大。

陈大却不看他,反而还给张玫玫解释起来,“嗯,行程都排得满满的,恐怕这个月有二十天在外边,你想一个人住在老宅还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她歪着个脑袋,到没有立即就应了,还是看向二叔,见二叔竟然同平时不一样,竟然微阴着脸——阴着脸的他不一样,像是染上了阴郁的气质,叫人瞧得瞬间有了距离感,也让她感受着同平时不一样的威胁感,似乎有另一张脸从向来温和的面容底下冒了尖,随时可能抓住路人啃咬。

她蓦地一笑,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笑羞羞地掩了自己的嘴。

这一笑,把两个男人都闹不懂了,都齐齐地看着她。

她撅了撅嘴,就跟平时一样,对上两兄弟的目光,手已经捧着自己的脸了,还懵懵然地眨眨眼睛,有些天真似地说道,“我觉得二叔好像要咬人……”

一句话,就叫人躁,明明不是那么个意思,偏就落在别有心思的男人耳朵里,再正经的话也都成了不正经的——陈二的阴脸收了回来,将自个儿凑了过去,她的脸颊让手给挡着,还真咬不着,只能咬她的手背,也不重,就那么叫牙齿轻轻一磕了。

“好痛!”

她顿时就跟哭天抢地似的呼痛,还往陈大怀里躲,委委屈屈地带着一股子哭腔,眼睛一眨巴,就泪湿了眼眶,“伯伯,二叔他咬我,你替我说他!”

陈大还真当他亲二弟把人给咬疼了,这一时就不免心火窜上来,把人护在怀里,眼神就犀利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还不知道要轻省着些?玫玫她手多嫩呀,你还咬得下口去?把人都咬疼了!”

这边儿他训斥着陈二,那边儿他又哄着人,“乖,玫玫,不哭呀,叫伯伯给你看看,不理他,他这些年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半点都不晓得疼人。乖,叫伯伯看看,来,别怕,伯伯给你看看。别哭,哭得伯伯这心都要疼了,别哭,玫玫,伯伯在呢……”

听听,这边上的人都听得都牙酸,更何况人家是正经的丈夫,见他大哥就这么着的哄着人,还拿腔作势 的,真叫他受不了——哪里还有平时的震镇自若?刚来这省里头,还能把架子给端着,上上下下的一帮子人都叫他给吊着难受,他就慢慢地温水煮青蛙,把碍事的人都给搬搬走,如今事情给落得轻省了,却反而同他大哥几乎要大小眼来。

“玫玫——”

他叫人,将人递到她面前。

她哭巴巴的,纤弱的肩头一颤一颤的,“不,嗝——不——嗝……”

没一会儿就跟被传染似的,忍不住地想打嗝,她一边儿打嗝,还一边儿白着脸蛋儿,泪珠从脸上滚落,还把自己的手牢牢地捂住,“伯-嗝—伯……”

想说句完整的话就说不了,惊得陈大立即把她的脸给扳过来,“张大嘴,玫玫,听话,张大嘴,对,就是把嘴张到最大,对,就是这样的,我们玫玫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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