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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听他一本正经说这话,暗道一句小骗子,心里笑他:“陪你长大陪你练剑十几年的人坐在你面前,你却和我说自己从小独来独往,这是恨极了我,连从前的生活痕迹都要剥除去,才显得你一身干干净净,三清四白。”他早知周清弦对自己不过做做表面功夫,唤两句师兄,无伤大雅放自己离开换一个不拘小节的好名声,算来是笔大赚的生意。
从前或许还有几分执念,如今修为停滞十一年,早已将不切实际的想法丢去脑后,再听周清弦这般说法,倒也不气不恼,还能悠闲扯出个笑来。
周清弦又道:“小时有个师兄也和我亲近过一阵,后来不了了之。”
沈知晗眼底一涩,睫毛软颤颤抬起来看他,心想:“原来还是记得的。”指尖笔锋一转,写道:缘何不了了之?
白纱遮眼,看不清周清弦脸上表情,额发垂落,薄唇紧抿,半晌,声音低了几度:“他盗我宗派秘籍,杀我宗派之人,心术不端,枯恶不悛。”
沈知晗无端端发懵,这盗取秘籍这是宗主赶他出宗强予的名头也就罢了,杀人又是哪里来的欲加之罪,正欲仔细问询一番,周清弦却冷冷吐出余下几个字眼。
“我此番便是奉宗门之命,前来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