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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左手拈指起风墙应对,正欲再施力,却被祁越这用了十分力气的剑势打断,一道清脆撞裂声,生生将风墙击碎,鹰隼般穿风而过,眼神凌厉,墨发飞扬,剑尖破势而来,至蓝衫人胸口三寸前再无法行进半步。
这招反手不可谓不惊艳,虽无技巧,却依靠蛮力直觉,击对手一个猝不及防,祁越尚未平复喘息,蓝衫人便哈哈大笑,赞叹道:“妙极,妙极。”
祁越抬手收剑,鞠躬示意。
蓝衫人回到山石旁,两小童丝毫不受方才两人对决影响,朗声念起下一位检测修士。
祁越颊上落了汗,晃晃悠悠走回人群当中,路经之人见到祁越表现,有妒羡天赋之人,有由衷赞叹之人,退开半步,为他让开出条一人行的小道。
回到沈知晗身边时,才失了力一般靠在他肩头,后背全被汗水浸湿,垂下眼睫久久不语。
沈知晗扶他离去,程蔓菁盯着祁越发白的脸,冷哼调笑一声。
祁越掀起眼皮,阴侧侧瞪她一眼,又将力气全数挂在了沈知晗身上。
“没关系。”沈知晗带他到一处远离人群地,扶靠在树旁坐下,替他擦净湿汗,笑道:“小越辛苦了,我也……心疼你的。”
祁越盘坐调整内息,半晌,道:“师尊,我打不过他。”
沈知晗摘下幂蓠,与祁越额头相抵,道:“南华宗派下主持宗试之人是元婴修为,你自然打不过他。可你并未因对方比你强而落了下风,反倒临难不恐,知艰而进,最后一手出其不意,若不是修为压制,胜负还未好说。”
“可是不够,师尊。”祁越道:“我连他也打不过,用什么去和仇家拼,用我这条随手一拈就死的蚂蚁命吗。”
沈知晗若有所思,认真回应道:“你天赋过人,加之辛勤修炼,到元婴只消短短数年时间,到时再战,不就可挽回今日落败颜面吗。”
祁越眉梢一挑,他哪里真正去在意这蓝衫人的随手一试,多半是见他天赋、资质好,知道自己必能入宗门,趁此机会欺负捉弄一番罢了。撇到那只身旁幂蓠,虽心有疑惑为何沈知晗要戴着此物,却终未问出口,只是暗自牵起沈知晗手指,挑衅般看了一眼程蔓菁。
程蔓菁对二人表现司空见惯般毫不在意,到一旁靠上树干,道:“你们不如回客栈歇息,明日还有第二试。”
祁越正与沈知晗亲热得舒服,冷不丁被截口,心中烦恼,“你爱回自己回,管我们做什么。”
程蔓菁冷笑一声。
沈知晗见势不妙,急忙安抚,“好了好了,回去吧,待在这也并无其他事情。”
祁越这才慢悠悠起身,替沈知晗戴好幂蓠,持剑步于身侧。
“师尊戴这幂蓠也好,如此,别人见不到你这般好看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