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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晗一时滞愣,任两人唇舌交缠几番,涎水堪堪从颊边落下。
挡不住侵攻城略地的柔软,被亲得迷迷糊糊抬眼,是祁越阖上的凛冽眉目。
沈知晗心跳扑通扑通加快,高潮的恍惚中搂紧祁越脖颈。多年过去,从不足腰的高度成长得高出自己半个头,少年身段笔直,胸膛宽阔,抱起他不费吹灰之力——沈知晗真真切切意识到他不再是个孩子,而变成了一个足以担当的男人。
——身体长大了,那思想呢?
嘴里是祁越急切而沉重的气息,沈知晗茫茫然想着,他明白与人亲吻的含义吗,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预谋,是随意动作还是情到深处——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早就掺杂了其他。
他从来孤单一人,本以为随随便便也就过了这一生。祁越的出现像是一只撞入平静池塘的鱼,池塘很小,被它在池面搅出波纹。鱼需要水,而池塘也愿意接纳,他让这池水变得有活气,让它不再在这天地间孤零零,鱼水相合,相辅相生。
他忆起小时祁越问他,会不会一直同他一起,那时他只以为是孩童玩笑话,应了也当不得真。如今再想来,他不过尘世中一蜉蝣,来去无人知晓在意,若与祁越在这山下小屋相互照应过了往后漫漫余生,想来也是不差的。
说到底,沈知晗也觉得自己是个容易心软会被打动的人,或许从小便没有父亲母亲照顾原因,他人对自己稍好一些便能记得长久,性子温软不懂拒绝,连待徒弟,也像个溺爱的长辈。
他时常羡慕镇上孩童有家人陪伴长大,祁越父母双亡,担心他如自己一般少年时期孑然无依,便加倍的对他好,满足所有要求。所求无其他,不过想让祁越尽可能地觉得他是被人爱护的,想让他健康成长罢了。
不知何时,这份感情变了质。
在抚摸亲吻中沈知晗想,自己对祁越呢,可如今情形,他怎么也回想不起以前对祁越是什么想法了。
祁越的气息热烈,沈知晗不知不觉便沉溺其中。
框条拘束对两个普通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沈知晗意识到自己只为面前人是徒弟而感到羞耻,却没有半分推开之意时,便放任了自己,笨拙地伸出舌头回应。
得到回应的祁越显然有些不可置信,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分开时,粘腻的精液粘在祁越衣物与沈知晗裸露的小腹上。沈知晗被亲得发涩,仍然记得给祁越取了新的衣物换上,清理了身上与被单,红着眼睛钻回祁越怀里。
他主动将胸乳贴上祁越,手指穿进了祁越指缝间。
这一夜睡得安稳,第二日晨起,他被紧紧抱在怀中。
东方随明,少年的呼吸近在耳畔,沈知晗微微抬头,嘴唇碰了碰祁越下颌。
祁越修行不再受阻,剑上生风,削叶如泥,再拾起剑时,沈知晗已不能真正与他过上像样招式了。
沈知晗今日做了杏仁酥与五香糕,才出灶房,祁越一招挽剑飞花收尾,利剑入鞘,三两步到沈知晗面前拦了人,从手中盘子取一枚点心放入嘴里狼吞虎咽起来。
沈知晗替他擦拭嘴角留的残屑,笑道:“别急,都是给你的。”
祁越接过盘子,置于石桌之上,自己落座一旁,反手将沈知晗捞上大腿,又取了块糕点送到师尊面前。
冒着热气的糕点贴在唇上,沈知晗伸出舌头舔触,祁越好甜口,他加了足量的糖,最外层撒了薄薄糖霜,清甜爽口,斜眼看到祁越眼底熠熠发光,张嘴咬下一口酥皮,焦脆声咔嚓炸开,碎屑落到祁越拿取糕点的手背。
吃完一块糕点,喝了花茶,祁越抬头与他接吻,下晌的日头正好,穿过院内一颗长势繁好的枣树,地面留下叶片缝隙中穿过的粼粼点点光斑。
祁越舔了舔嘴角,“好甜。”
沈知晗轻轻喘气,侧头伏在祁越肩膀,越发贪恋徒弟身上雨后林子般的清新味道,“放了不少糖。”
“我是说师尊甜。”祁越回道。
沈知晗闻言一顿,皙白后颈渐染上一点粉。
他被摆弄成双腿大开跨坐在徒弟身上,这样姿势实在羞耻,几次三番要离开都被掐着腰固定原地。沈知晗时不时便要抬头看远处是否来了镇上求医的人,若是被人看到这般模样,那才是颜面尽失。
“让我下来……”
祁越撇嘴,向上抬了抬胯,早已发烫的涨硬隔着衣物顶在沈知晗腿肉内侧,好似连温度也能传染到肌肤之间,“师尊,想要你。”
如此直白话语,沈知晗当即又红了脸。
他轻轻推祁越肩膀,对上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与两侧鼓起的嘴。
久久得不到回应,祁越松开桎梏,无精打采道:“算了。”
本就是他强求,从未去确认过沈知晗想法,仗着师尊宠溺肆意妄为,如今说出这等大逆不道话来,被拒绝也是理所应当。
松开沈知晗腰肢,将人放回地面,转身欲离开,箭袖忽地被攥紧,回头一望,沈知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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