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怡赏病子咽苦酒笑嘲无能抱醉归(2 / 2)
的。”
“这倒不是,“陈公把门掩上,带迁水进屋,“最近鄙宅的事让郑大人费心许多回了,本都是些琐碎杂务,倒把郑公子牵连进来,我们心都是悬着的。”
“这倒无妨,我与迁山自会照应周旋。”
“哈哈……他这脾气看来都是你们惯出来的。”陈公半开玩笑道。
迁水问:“我却想向您问问,秦公子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上心?”
陈公摇摇头,善意地笑着。
迁水大概明白了,却不愿承认,心里仍然厌弃着那白衣病官。
卧房内。
云宿一边给清明擦身体,一边对郑疏尘道:“多亏您把他带回来,不知他再喝要醉成什么样。”
迁山觉得云宿这样的仆从毫无用处,他气道:“哼,再喝,要醉到别人府上去了。”
郑疏尘斥他:“迁山,你出去!”
云宿看迁山出去了,对郑疏尘冷笑道:“秦大人今日与阎大人定了夜约,您怎还坐在这儿?不醉到别人府上,别人醉到他房中可好?”云宿的城府比迁山深多了,他明白迁山刚刚说的是自作主张的气话,并不放在心上,不过他却借势好好嘲讽了郑疏尘一番,讥诮这位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清明的公子哥,到底把人保护成了什么模样。
郑疏尘着实被迁山和云宿的话狠狠鞭挞了,他脑子有些混乱。郑疏尘自以为离清明近一点就可以保护他了,而这三个月来,他不过成为了近距离欣赏清明病态美的恶徒,离直接对清明施虐的畜生仅一步之遥。
云宿给清明收拾完,推开门道:“您若不愿意走,就待着吧。”
郑疏尘颓丧地坐下,再也没有握起清明的手的勇气。如果这时姓阎的推门进来,日后清明怎么撇清自己与异党的纠葛呢?如果他离开,清明又会受到怎样的凌虐呢?如果他始终伴在清明身侧,朝中又将传出怎样难听的传闻呢?如果他就此停步,清明又该把自己寄身何处呢?
郑疏尘狠狠拍着自己的脑袋,在心里骂道:废物,你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