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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绵不知道的是,这不仅是江徊的初次,更是他自青春期以来第一次对外界有了反应。这个意义比结束了江徊的初次更为显着。
这两天江徊比她还纠结,几年来他曾一度怀疑自己是性冷淡,家中思想开放,自他第一次梦遗后便请了老师上生理课,可他看见视频中白花花的肉体不仅没有欲望甚至还嫌反胃。
从小到大在学校中也不曾对哪个女孩子有好感,有一阵子他怀疑自己的性取向,默许了学校里传闻对他有好感的男生接近自己,耐着性子与他当了一个月的“朋友”,最后以男生想要突袭索吻,他冷淡避开后说了句“恶心,以后离我远点。”结束这个荒唐的猜测。
自那以后江徊便不再折腾自己的性取向,性冷淡便性冷淡吧,一个人又不是活不了。他想着。
可意外总是来得让人猝不及防,江徊承认自己确实喜欢逗弄那个努力想要变成透明人的助理,寻常人第一眼只会看他的脸,而元绵不一样,她自始至终便没有正眼瞧过一次他的脸,好似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虽然脾气看起来挺软,可被他捉弄之后眼里总有一股拼命压制的厌烦和克制。
江徊反思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脸和家世,他活了十几年都过于顺风顺水,难得有个不一样的出现,更令他想要逗弄。
他并不觉得自己喜欢元绵,但不能否定的是,只要元绵在他周围,他心情便会好上许多,心里像是有团软乎乎的棉花,看着便舒心。
而现在,那团软棉花已经三天没在他身边晃悠了。
拍完一部戏的江徊感到有那么些许的空虚,客套着和剧组里的同事们分别,这回大家都被上头敲打过,没人敢向他劝酒,甚至反过来劝他年纪还小别喝酒,江徊笑笑,不置可否。
导演见他兴致不高,揽着他出了包间透气,先是夸了一通他的表演天赋,并表示下次还有好角色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他。
江徊自然能感受出导演的善意,真诚地道谢之后被导演放行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于是本就觉得空虚的江徊没忍住又想起好几天不在身边的那团棉花了。
那日他只能模糊的记得元绵被他拉住缠着要洗澡,平日里恨不得离他百丈远的女人那天倒是好脾气的让他黏在身上,甚至还给他褪了衣物让他洗澡。
他这么想着,突然发觉不对,自己都干了这么混蛋的事了,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原本元绵便不乐意当他助理,这么一来怕不是要直接找桃枝辞职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紧张起来,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他虽然不喜欢元绵,但也不想每日的乐趣就此失去。
江家补偿人的手法基本相同,能用钱解决的事情绝不多花心思挑礼物。
江徊从小耳濡目染这些,问桃枝要了三个助理的银行卡,美名其曰要自掏腰包发奖金给助理,给麦青和方奚一人转了五万,又思考了许久才给元绵转了一百万。
一年中三分之一的工资就花出去了,他对钱没有太大概念,那几百万不过是他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给的一点点报酬而已,江家每个月都不会断了他的零花,相比之下那些工资才显得寒酸。
他曾无意中听见元绵和家里人通话,才知道元绵为什么明摆着不喜欢这个工作还忍气吞声在他身边听使唤。
那点债务在发生过这种事之后,他自然能轻易替元绵填上,不过填上之后呢?
江徊轻哼一声,面无表情地给元绵转了一百万。
他暂时还没逗弄够某人,万一拿了钱跑了,他上哪找这么个能逗自己开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