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 / 3)
实际趁乱背后捣鬼,害我们招标输了西山那块地,这才过几年,你居然全忘了?”
互利而聚,利尽而散。蒋振庭当年应下和姚家的婚事也无法想借用他们在轻工业的人脉资源,扩张蒋氏。谁知被姚迦的父亲摆了一道,不仅先后挖走蒋氏一批客户,还分走蒋氏旗下公司 30的市场占比率。
蒋振庭因此与姚炳年结仇,明面上虽与他客客气气,但私下两人早已水火不容。虽说他和蒋勋的情意寡淡,但想让他答应蒋勋再回头找姚家女儿结婚,除非是踩着他尸骨过去。
“我不可能允许你娶姚炳年的女儿。”
蒋勋平静道,“那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和我,和姚迦都没关系。”
“你你”蒋振庭气急,回身拿起茶碗不管不顾地朝他扔去,大骂道,“我蒋振庭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软骨头的儿子!早知道你这么没出息,不如当初和你妈一起死了的好!”
茶碗连同热茶泼向蒋勋,蒋勋没躲,硬生生被砸中额头,没吭一声。
一地碎片,一脸茶汁,他别过脸,面无表情地掸开衣摆上的茶叶,“您骂完了么,骂完我走了。”
蒋振庭气极反笑,“行啊,没想到,我蒋家竟然还出了个情种。好,好,你要做你的情种,就别再想和蒋氏有半毛钱关系!”
“蒋桢,明天就把他名下的资产全部清点出来!给我把他户口迁出去,把他住的房子也收回来!你要和她结婚是吧,行,我看看你身无分文怎么在这世上立足!”
蒋振庭此刻所有的举动都在蒋勋意料之中。从他与姚迦签订协约的那一刻起,就预估到他会勃然大怒。这么些年,他太了解蒋振庭,了解他的冷漠无情,也了解他的自私自利。
而相反的,他对他一无所知。
棋局有招招式叫做炮二平五,意思是用当头炮大力开局,直指对方中兵。此招意在迅速打开局面,威胁对方中心地带,转守为攻。
蒋勋知道这招是险棋,但他若不用,就会永远挟制于「蒋氏」这个身份,动弹不得。
蒋振庭动了怒,吁吁喘气,蒋桢鲜有见他赫然喜怒于色的时候,她稍稍讶然,走上前,扶住蒋振庭说,“您别动气,蒋勋可能就是一时冲动。”
“我不是冲动。”蒋勋沉默少顷,神色未改,弯腰,单腿跪了下去,然后再缓缓地,把另一只脚也跪下。
蒋振庭惊住一刹,看他直挺挺跪在自己面前,说,“爸,你给我的,我现在都还给你。”
他记不清上一次听见这声爸,是什么时候。他嗡动嘴唇,不可置信地死盯住蒋勋,颤声说,“你真要这么做?为了个女人,要和蒋氏断绝关系?为了女人,你什么都不要了?”
“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
一字一句,他说得很清楚。
蒋勋额处有一条血流渗出,一滴,一滴,滴落在他胸口。哪怕做过心理准备,当他真正面对这种决绝时刻,心还是会隐隐钝痛,
“除了你给我的这条命,我还有什么呢。亲情,友情,爱情,财富,这些我真的拥有过吗?您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蒋勋抬眼,那眼神看着,饶是蒋桢都怔在原地。
没错,她是想过把蒋勋赶出蒋氏,她甚至在蒋振庭说出要与他一刀两断的时候抑制不住的窃喜。可当她意识到他不惜放弃所有,对抗蒋振庭,只是为了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难受了下。
这么浓烈的,不论条件,不管不顾的爱,她从来没有得到过。
一次也没有。
“你就这么喜欢她?”
蒋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种浅薄无知的问题。
但蒋勋回答得很认真,“对,就这么喜欢。”
蒋勋走出蒋宅大门,回头望了望身后。这栋房子和他十多年前第一次搬来时别无二样,它依旧是宏伟的,奢华的,在光照下泛着某种冰冷的金光。
看了会,蒋勋扭头,面向眼前广阔天地,轻轻呼出口气。
额上血渍已经凝固,蒋勋没去管那块伤口,掏出手机,拨通姚迦的电话。
“是我。”
“嗯。”
“你那怎么样?”
“能怎么样,被我老爹甩了一巴掌呗。”
“哦,那差不多,我被砸了一茶碗。”
姚迦呵呵笑着,评价道,“看来我们俩是难兄难弟。”
“那兄弟,戏演完了,把演出费结一下。”蒋勋挑眉,牵动伤口,有点疼。
姚迦爽快地说,“卡号发我。另外,人我给你约好了,什么时候见。”
蒋勋说,“后天吧。”
“后天?你明天没空?”
“没空。”蒋勋两步走下台阶,扭转下脖子,说,“我还得去见个人。”
姚迦脑筋一转,拉长了尾音,“哦准备博同情去了?”
蒋勋摸了摸伤口,不置可否道,“是啊,总不能白挨一顿打。”
傅云娇这一日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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