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真是天助我也!

沈槐之昨天就发现,小院连接宁府主干道的一处墙壁有一个凸起的石虎浮雕,那时候只是感叹雕工精湛祝朝工艺是真的不错,现在却发现那浮雕还有别的使用价值——在攀岩时用来落脚!

于是他让落栗托着自己,然后踩着突出的虎鼻子,吭哧吭哧爬上墙头,刚准备往下跳就傻了眼:墙内墙外的高度差至不至于这么大啊!

“少爷——少爷——”落栗在墙根小声喊着,“上面情况怎么样啊?”

“还行!你回去吧!把搬过来踮脚的石头都放回原位!”沈槐之摆摆手,然后小心翼翼趴在墙头监督落栗把石头们都放好离开后,这才开始坐在墙头吹着风专心致志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事的,跳下去,这也就是四五米,摔不死的!”

“万一摔残了大不了就也来一副轮椅,大家以后大哥别说二哥。”

“四五米而已,下面又不是水泥,怕什么!谁?!”沈槐之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风声,下意识扭头朝声响处看去。

只见墙头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蒙面男人,身形颀长身手矫捷,望着嘟嘟囔囔的自己居然轻笑了起来。

行刺?

不对,宁风眠最后是被满门抄斩的,证明今晚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发生也不会危及宁风眠的性命。

那就不管了。

“你……要下去?”沈槐之尝试沟通道。

未果。

“哥儿们要下去就麻烦带我一脚呗,我腿都麻了……”沈槐之敲着腿,卖惨道。

没想到的是,那黑衣人听闻此言,竟真的走了过来,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沈槐之的肩,一个飞跃便让俩人稳稳落在地上。

“谢……”还没等沈槐之说完谢谢,那人便一个翻越又消失不见了。

望着黑衣人消失的空荡荡的街道,沈槐之嘟囔道:“古人的时间这么宝贵的吗……本来还想问问摘花楼怎么走的呢。”

“咻——”一枚精巧的小飞镖钉在沈槐之面前右边的岔路上。

呵,这黑衣蒙面大侠人还怪好的咧。

沈槐之一路问着好容易才走到摘花楼,一掀门帘差点儿被扑面而来的热浪和脂粉香熏得一跟头。

报上三位好友的大名后,立刻就有小厮躬身把沈槐之引到三楼的一间雅室内,里面已经闹作一团,歌女的娇笑和三位公子哥的大笑混在一起,作为背景音乐的古筝显得弱小又无助。

“哎哟!大家看看!这是谁来了!”坐在上座的一位身穿浅蓝色织纹锦袍的公子最先看到门口的沈槐之,一把扔开怀里的软玉温香大叫道。这位一看就是纨绔中的纨绔的叫瞿志远,瞿家世代士族,瞿志远的哥哥瞿志恒是当今御史大夫,由于哥哥过于有出息,生为幼弟的瞿志远就只能负责专心败家,勤勤恳恳地当一名纨绔子弟。

“哟哟哟!我说谁呢,人家说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咱们沈公子这别了还不到一日就成宁夫人,再见就是沈小狗了哈哈哈!”另一位白袍公子笑嘻嘻的揶揄道,这位公子哥名唤王进,倒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而是浙江富商,专营稻米和瓜果,有钱到令人发指,所以哥儿几个出门玩耍很多时候都是王公子付账。

“来来来,让我们宁夫人和我们说说,宁将军在战场上这么英明神武,在床上如何呀?”

这一个问题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谁不想知道那位战功赫赫英明神武的骠骑将军的床笫秘闻,大家瞬间都安静下来,眼睛都瞪得像铜铃一样望向沈槐之。

沈槐之被这么多双眼睛盯得一哆嗦,感觉自己简直像是被狼群包围了。

祝朝因为国家版图大,民族多,因此民风也较其他朝代更为开放,公开议论闺房之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只是事关宁风眠,以及今后自己命运的走向,沈槐之也拿不准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于是只得打着哈哈说道:“各位哥哥放过我罢,整个宣城谁不知道安西侯府家规严苛,我若是说多了,各位哥哥不怕明日和我一起去跪宁家祠堂么!”

“哈哈哈,”一席人看着苦兮兮的沈槐之,俱是笑得东倒西歪。

“小沈子,”瞿志远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一把揽过可怜兮兮的沈槐之道,“跟宁将军的闺房秘闻相比,跪祠堂算得了什么!你就随便说说罢,弟弟有所不知道,前日一场宁沈大婚,碎了宣城多少少男少女的心呐!”

呵呵,再过几年你们就不会这么想了。

“好吧,”沈槐之仰头一杯酒下肚,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勉为其难道,“将军功力,诸位哥哥看看弟弟的黑眼圈便可窥斑见豹。”

大家仔细瞅瞅沈槐之白皙脸蛋上泛着淡淡青色的眼圈,便又是一顿不怀好意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弟弟辛苦了!看来将军不好伺候呢!”

“谁说不是呢。”沈槐之想到大婚那晚的那句“不可”,咬牙切齿道。

“小沈子,哥哥可给你提个醒啊,”一位着深紫色缀金丝暗绣华丽锦袍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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