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与流浪狗(1 / 9)
于随安把最后一个洗完的量杯随手搁在台面上,又侧身将双手撑在桌上往外看--雨应该是小些了吧。
她个子不够高,只是将将b台面高半个身子的程度,即便很努力地探出身子也只能看见被风掀开的门帘的一角--风还是很大,厚重的门帘被吹得卷了起来。
她有些愣神,如果今天不开始进行招聘宣传,附近的学校就要开始放暑假了,想要做暑假工的学生会不会已经找到兼职了呢。
早知道前几天就不应该有着--自己的店面离学校这么近,招暑假工岂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这种合理偷懒拖延的想法了。
谁知道六月份的天气说变就变,这几天居然一直在下暴雨,客流量骤降的同时自己的暑假工招揽计划除了在店门口挂了个招聘暑假工的牌子外可以说是半点没有开始。
她又抬头望了眼墙上的时钟,这个点正是学生们上晚自习的时间,她原本的计划也只是把宣传单贴在附近的告示栏上而已,如果这个时候去贴完,下晚自习的人流量那么大,说不定就有留意暑假工的学生能看到呢。
想通了这些之后,她转身去后面的储藏室拿出了一把硕大的黑伞,她喜欢大伞--有什么能b在瓢泼大雨中拥有一大片属于自己的空间更有安全感的事呢。
??告示牌离店面不算很远,雨确实变小了,但肆意的风毫无章法地从四面八方袭来,说实话,即便是大伞,也打了和没打差不多。
于随安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整个人除了头顶都算是基本sh透了,她有些后悔出来了。
不过不管怎样,有终点的目的地最后都是会达到的,于随安歪头把伞夹在脖颈之间,左手推开告示栏的玻璃窗,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折好的招聘广告顺手按在了上面,等再把玻璃窗推回去应该就能固定在上面了。
“招聘暑假工是指那个新开的n茶店要招暑假工吗?”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于随安被小小地吓到了一下,不过她的情绪向来不显于se,于是她表面上只是平静地转头看向声源。
那里有一个真正意义上全部sh透了的少年,穿着一中的校服的少年浑身都在往下滴水,半长不长的头发被雨水浸透温顺地贴在脸颊上,有几缕头发搭在眼皮上看起来完全地遮挡了视线,可少年好似并不在意,他眨了眨纤长的眼睫直gg地盯着面前的nv孩,像是在固执地等待nv孩的回答。
有点像小狗--虽然对于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而言,这种想法有点冒犯,但这也确实是于随安对于少年的最真实的言鸣--这个他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的名字,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他身边的。
这个时候的章言鸣甚至连蹭关系的中产水平都算不上,他只是个给他身边蹭关系的纨绔们跑腿的小弟,是个只是因为成绩好和校方名声需要而领着补贴读书的贫困生。
刚升入初中的叶思源仿佛像是被什么点化过了一样,他的运气突然离奇地好了起来。
在一次习以为常的t罚中,可能是由于叛逆期,叶思源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动选择了还手。
在把教具狠狠地甩开并且口出恶言顶撞了父亲之后,他以为会像往常一样,遭到父亲狂风骤雨般的回击。
他当时甚至还憋着一口鱼si网破的意气,想着就算是被打si在这里,他也再不会忍气吞声当沙包了。
但父亲没有动作,父亲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在一段漫长的沉默之后,这个由于常年jg神不稳定而显得异常苍老的男人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在此之后叶思源的日常像是从监牢里解放了出来一般,他原本只存在于名义上的“父亲”突然就变得正常了起来,那个男人不再打他,骂他,也不再管他。
当然,叶思源是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也许有些人会渴求家庭,渴求父ai,但对他而言,那个名叫叶文庭的男人只是个折磨他的刽子手。
如今,他把他的屠刀从他的脖子上移开,他只会感受到久违的新生。
新生的叶思源开始学习像一个正常的学生一样生活--交朋友,和同学打好关系,和老师探讨问题。
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放松,他直到此刻才略微t会到些许活着的乐趣,他感觉到一切都在往积极的方向前进着,然后,章言鸣出现了。
叶思源的记忆力很好,他知道他身边的交际圈子里面有个叫章言鸣的存在,但对于一个起到跑腿工具作用的存在感薄弱小透明而言,想让人有所印象是非常难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俩之间言鸣。
章言鸣把k腿挽了上去,他的腿上都是青紫的淤痕,一边忍痛流着汗一边拿着药膏上药,那些伤口明显不是上t育课造成的磕碰,更像是人为的伤痕。
作为一个之前经常被t罚的倒霉鬼,这种伤口简直是司空见惯,叶思源在看见的一瞬间就能迅速共情到他的处境了。
对于现在得到新生的自己而言,章言鸣仿佛和过去的叶思源重合了,这让他油然而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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